【贺红】Cooking！（9）
#贺红only，贺总x主厨红毛，让你们久等了的第九回～（下回会有什么呢！手动滑稽）
#应该挺暖的一回吧！
#目录
9-1
小的时候，莫关山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回家，不是因为可以看电视或者玩游戏，别的小朋友都不会期待他所期待的事，他倒不觉得自己很奇怪，但从不和别人说。
一下课他就一溜烟地跑回家了，小学离家不远，他很快就回到家了。
“爸爸！今天做什么菜呀？”莫关山一把书包扔在了沙发，就向厨房跑去。那时候他家还没开餐厅，他只知道父亲的双手能变出各种各样的佳肴，他见过的没见过的，父亲都能做。
“那就看你小测考了多少分了，如果还是不及格的话那我们只能吃咸鱼下饭啦。”莫爸爸笑着揉了揉儿子的红脑袋，后者则不服气地跑去将书包里的试卷抽出来举到爸爸面前。
“哼哼，我考了九十多分哦！是不是我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了？”莫关山确认了莫爸爸看到了他的分数之后，又期待地看着爸爸，一双明亮的小眼睛里闪着光。
“好，那我们今天吃酸菜鱼吧？爸爸再给你做个咖喱蟹，喜欢不？”莫爸爸低下身刮了刮儿子的鼻梁，宠溺地笑了。
“好耶——！”小家伙跳了起来，笑容洋溢了整脸。
美食是能治愈人心的良药。
莫关山一直这么相信着，而做出那样的美食则是他少有的拿手又喜欢的事。
父亲刚入狱的那段时间，生活中像是灰色一片，只有吃到母亲亲手做的饭菜，才让他觉得生活中有那么一点能够支撑他的事。
家里饭厅的温暖灯光，整套木制桌椅，电视里播着父亲喜欢的节目，每一点都能让他假装父亲还在这个家中，嘴中的味道也仿佛分毫不差。
他比看起来要软弱，也比看起来要坚强。
他总是在梦回那个场景，自己在厨房帮父亲打下手，吸一吸鼻子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。如果可以就这么永远沉溺在那些梦里该多好，那么醒来的时候就不会徒增伤感了。
这个梦还是那么短，莫关山无奈地想，但他还很困，不想醒来。
但如果他不醒来，就不能将那些温暖的味道带给更多的人。他喜欢看见其他人吃到他做的菜的时候，惊喜、甚至是被触动的表情，也喜欢学习更多不同的菜式，属于美食的世界就是属于他的世界，那个任他探索的世界，也是能够让他逃避的世界。
这就是他为什么想去当一个厨师，这也是他唯一一点自私的坚持。
9-2
他闻到了粥的香味，但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。父亲煮的粥是这个味道么？莫关山有些疑惑，真正属于他的意识回到了他的脑袋里。
好像有人坐到了他的床前，见他没醒就一直没有说话。莫关山翻了个身，这里的床有些不同，但那粥的味道不是假的，他慢慢睁开了双眼。
然后他就吓得弹了起来，这是贺天的家。
“醒了？怎么突然就这么精神了？”在他身旁的贺天顺手拿了件外套披在了他身上，莫关山眨了眨眼睛，还是愣愣的。
“如果你想睡就再睡一会儿吧，你的额头还有点烫。医生说你打完吊针就可以回来了，把你留在医院也不方便，我打电话到你家告诉思空了，他去你妈妈那里了，你就安心在这里休息吧。”贺天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，但莫关山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到这事上。
“你……煮了粥？”
“嗯，是啊，医生说你要吃清淡的流体食物。”
“哦……谢了啊。”
莫关山忍不住移开了脑袋，他实在做不到直视那双仿佛要把他吞掉的，温柔又深邃的双眸。
“就这么说了句谢谢我就算了？”贺天挑起嘴角笑了。
“你又想怎么样。”莫关山皱起了眉头。
“那就当你欠我的。”贺天的话让莫关山没有反驳的余地。
“行吧，就多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莫关山又躺下了，把脸闷在被窝里。贺天站了起来，走到门口才说了一句话，走廊的灯光穿过他的身体留下了一个影子在幽暗的房间里。
“不止，你还欠我一颗心。”
他知道莫关山不会回答，但还是停在门口好一会儿，直到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才离开了。
9-3
世上的菜式有千万种，即使是穷尽一生他莫关山也是不可能学完的。每个厨师都会有他最擅长的、也是最终坚守的那个流派，但对于莫关山来说，他似乎还不知道属于自己的那个流派是什么。
自己最终会坚守的流派会是什么流派？是已经学习过的，还是未来他会感到好奇的？日料和西餐都算是他已经探索过的了，而家里以前则是开粤菜馆的，自己似乎什么都会一点，又什么都不会。
他心里永远藏着那么一个冲动，走遍这个世界，想到这件事时心跳就会忍不住越来越快。
那就去法国学法餐吧。
心里有个声音突然那么说着。
莫关山再次忍不住心动了起来，那些耳熟闻详的南瓜蓉汤、卡布蘑菇、鹅肝法布雷……莫关山咽了咽口水，他突然又觉得不困了。
9-4
暖色调的灯光，和桌面上的两碗白粥，其他什么都没有了。贺天装好粥之后把他喊了出来，他便乖乖地来到饭桌前坐下。灯光映衬下的两碗粥看起来除了太过清淡之外也没有其他缺点，贺天先于他吃了一口粥，然后皱起了眉头。
“这个粥糊了，我还是倒掉，再下去给你买点粥好了。”贺天伸手要去拿莫关山那碗粥，但莫关山一下把碗端了起来，喝了一口粥。
莫关山吃了一口，表情没什么变化，又再吃了第二口。
的确有点糊了，有些焦又苦涩的味道，放了一点盐只能勉强提点味道，但莫关山却笑了起来。
“小莫仔，你该不会尝不出这个味道来吧……还是别吃了。”
“不啊，挺好喝的，我吃完你再装点吧。”说完，莫关山又喝了几口粥。
毕竟那是无法替代的心意——莫关山能够想象得到，贺天煮粥的时候那手足无措的样子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吃完粥，力气回来了不少，莫关山从座位上起身，到厨房里重新煮了一锅粥。贺天哪儿也没去，就倚在门边，看着莫关山重新下米。
“你……过几天来我家一趟吧。”
贺天心里咯噔一下，该不会是……
“咳咳，你想的话一会儿也行。”
“一会儿不行，我还没做呢。”莫关山脸上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表情，像是稀松平常的小事。
“我帮你做啊。”
“你？你帮倒忙吧。”
“到底是什么事？”贺天有点忍不住了。
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莫关山又笑了起来。
贺天发现他今天笑得似乎有点多了，他还发现，莫关山笑起来真的很好看。
他看得有些入迷起来，一如第一次在和乐见到他。